第39章 伦理的边界-《心灵种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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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秋的剑桥市,落叶铺满了哈佛园的小径。我快步走向心理系大楼,心中忐忑不安。今天,我们将面对创业以来最严峻的挑战——一场关于“梦境干预技术”伦理边界的大型公开辩论。

    “记住,小今,”弗洛伊德老师的声音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凝重,“科学探索的边界,往往不是由技术决定的,而是由伦理划定的。”

    辩论会场座无虚席。台上坐着来自各界的代表:神经伦理学家、宗教领袖、患者权益倡导者,还有我们“心灵科技”的代表。台下则是媒体、学者和关心这一议题的公众。

    开场陈述时,我展示了我们技术的积极面:张女士的康复案例,退伍军人重获安宁睡眠的数据,以及我们严格的安全 protocols。

    然而,质疑接踵而至。

    “林博士,”一位伦理学家率先发问,“你们的技术本质上是在未经完全知情的情况下影响人的潜意识。这难道不是一种思想控制吗?”

    一位宗教领袖接着说:“梦境在 many文化传统中被视为与神灵沟通的渠道。人为干预梦境,是否在亵渎这种神圣性?”

    最尖锐的质疑来自一位曾经的心理治疗师:“当你们把心理治疗变成一种技术产品,是否在剥夺人类面对痛苦、获得成长的机会?”

    每个问题都像重锤敲击在我的心上。我努力保持着镇定,逐一回应:

    “我们坚持最严格的知情同意原则,每个干预方案都需要患者完全理解并同意......”

    “我们尊重所有文化传统,我们的技术旨在缓解痛苦,而非取代信仰......”

    “技术是工具,如何使用取决于人。我们的目标是辅助治疗,而非替代人类的情感成长......”

    但我知道,这些回答并不能完全消除人们的担忧。

    辩论进行到一半时,一位意想不到的证人出现了——马克,我们的一位早期使用者。他坐着轮椅来到台前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:

    “我在伊拉克失去了双腿,之后整整五年,每个夜晚都在爆炸的噩梦中惊醒。是‘绘梦仪’让我第一次能够连续睡眠四小时。请问在座的各位,当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时,是抽象的伦理讨论重要,还是具体的生命质量重要?”

    会场陷入短暂的寂静。马克的证词让抽象的伦理讨论突然变得具体而沉重。

    然而,质疑并未停止。一位记者提问:“我们获悉,有一家营销公司正在接洽你们,希望将你们的技术用于广告业——在人们睡眠时植入产品信息。你们会考虑这样的合作吗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紧。确实有公司提出过这样的合作,而且开价不菲。

    “绝对不会,”我坚定地回答,“我们的技术只用于医疗目的,这是不可逾越的红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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