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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斐然听出来了，“你今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很早就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苏婉点点头，“嗯，五点半就去赶早市了。”

    一点都不觉得辛苦，苏婉只是笑眯眯的分享，“斐然，云城的早市很热闹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有机会，你可以和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苏婉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没说了。

    这次薛斐然就不愿意跟着一起去。

    未免会有下次。

    苏婉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在自己面前，她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那个。

    情绪稳定，就算是受了委屈，她也从来不会说。

    她只会这样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盯着苏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，不知为何，已经酝酿好的话，薛斐然突然语塞。

    那些想了很久的告别，又一次。

    被薛斐然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指尖动了动，薛斐然更换了准备好的台词，“恭喜。”

    “一等奖。”

    男朋友的夸奖，小姑娘脸上的笑意更甚。

    苏婉这时候才注意到了薛斐然手上的围巾，“咦？”

    “斐然，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本来想要还给你的。

    按照设想。

    比赛结束了，自己也应该和苏婉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今天似乎又不是一个好时机。

    至少，不应该在她这么高兴的时候，说这些让她伤心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要看我戴围巾是什么样吗？”

    分手的信物被拿了出来，薛斐然找了个说法，“戴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这是薛斐然第一次戴上这条围巾。

    意外的。

    质地柔软，暖融融的。

    苏婉眼睛更亮了，“很适合。”

    “织的时候，我还担心你不会喜欢这个颜色……”

    薛斐然欲言又止，犹豫了片刻。

    他说的是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并排朝前走。

    看起来恩爱的一对，又总透着一丝古怪。

    和寻常情侣比较起来，薛斐然和苏婉明明是走在一处，两个人又微妙的保持着最后一点距离。

    经过教学楼的时候，苏婉接到了数学系丁恒教授的电话，需要苏婉去一趟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丁教授找我，应该是想问问这次比赛的事。”

    薛斐然开口，“你去吧，我在楼底下等你。”

    苏婉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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