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拓跋燕只是猛地吸了一口气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轻响,嘴唇颤抖着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,身体微微发抖,仿佛还沉浸在那辉煌殿上父亲被指为叛逆,兵围王城的惊天消息中无法回神。 姜尘俯身,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如冰棱坠地。 “怎么?这就……吓傻了?” 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 拓跋燕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嘶哑,微弱,却带着一种濒死般的执拗。 “我父亲……我父亲忠君体国,为了精图殚精竭虑,他绝不会……绝不会行此等刀兵犯阙,大逆不道之事!” 她越说越快,仿佛要说服自己。 “他说过……他说过刀锋应该指向外敌,精图的刀,绝不能沾染自己人的血!否则,否则当年祖爷爷去世时,王位未定,他手握重兵,声望正隆,若真有那个心思,何须苦忍这么多年,何须等到今日?!” 姜尘静静地听着,没有打断,直到她气息不稳地停下,才缓缓直起身,轻轻抿了一口茶。 “哦?” 他眉梢微挑,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。 “没看出来,你父亲倒是个有原则,有觉悟的忠臣良将,里装着精图的未来,宁可自己委屈,也不愿内部流血。” 他踱开两步,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,投在墙壁上,微微晃动。 “那么,请你用你父亲教给你的道理,用你看到的忠君体国,来解释解释。” 他骤然转身,目光如电般射向拓跋燕。 “今日王城之外,那本该戍守边境、却鬼魅般出现在王城附近的沙狼军,是怎么回事?” “你父亲此刻不知所踪,王府空空如也,留下一个谋逆的烂摊子,又是怎么回事?” 姜尘每问一句,便向前一步,语气并不激烈,但那步步紧逼的诘问和冰冷的事实,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拓跋燕的心防上。 “是你父亲突然疯了,抛弃坚守半生的原则,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,用最愚蠢的方式搏个未来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