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对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歪了歪头:“彪子,教教这‘哥’咋做人!” 那叫彪子的汉子狞笑一声,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陈光阳面门砸来! 陈光阳眼皮都没眨一下。 他打架没那么多花架子,讲究的就是个快、准、狠! 身体微微一侧,左脚闪电般向前一插。 卡在彪子双腿之间,同时右手成掌,自下而上,狠狠一托对方砸过来的手肘关节! “咔嚓!”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! “嗷……!”彪子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响彻胡同! 他那只砸过来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垂了下来,脱臼了! 陈光阳动作毫不停滞,右腿膝盖借着前冲的势头,狠狠顶在彪子因剧痛而弯腰暴露的软肋上! “呃!”彪子闷哼一声,眼珠子都快凸出来。 庞大的身躯像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,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哀嚎。 这兔起鹘落的两下,干净利落。 凶悍得让剩下几个汉子都懵了。 刀条脸脸上的凶横瞬间凝固,转而变成惊骇。 他刚想伸手摸后腰,陈光阳已经一步跨到他面前,粗糙的大手如同铁钳,精准地捏住了他伸向腰后的手腕! 那力道,疼得刀条脸“嘶”地倒抽冷气,感觉腕骨都快碎了。 “兄弟,哪条道上的?下手忒黑了点吧?”刀条脸强忍着疼,色厉内荏地低吼。 “靠山屯,陈光阳。” 陈光阳声音平静,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两分,“潘子欠你们多少?” “……六…六百!”刀条脸疼得冷汗直冒,报了个数。 陈光阳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钱。 他数都没数,抽出大概厚度的一叠,估摸着有七八百,直接拍在刀条脸胸口: “拿着!滚!再让我在东风县地界看见你们‘照顾’潘子兄弟,下次断的就不是胳膊了!”说完,他猛地一推搡。 刀条脸被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,撞在身后的同伴身上。 他看着地上哀嚎的彪子,又看看胸口那沓钱。 最后死死盯了陈光阳一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怨毒,却愣是没敢再放一个屁。 陈光阳! 谁他妈不害怕啊! 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,两人慌忙架起瘫软的彪子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小胡同深处。 陈光阳这才走到潘子身边,弯腰把他扶了起来。 潘子疼得龇牙咧嘴,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,一条腿不敢沾地,但眼神里的感激是真真切切的:“陈…陈哥!谢…谢了!这钱…我潘子砸锅卖铁也还你!” 陈光阳摆摆手,把他架到墙根靠着。 摸出根烟塞自己嘴里点上,又递给潘子一根:“行了,先缓缓。咋回事?惹上隔壁县那帮放印子钱的了?” 他记得刀条脸的口音是隔壁县的。 潘子接过烟,手还在抖,就着陈光阳的火点着,深深吸了一口,呛得直咳嗽,咳得牵动了伤口,又是一阵呲牙咧嘴。 “咳…咳…妈的,倒霉催的!年前倒腾一批皮子去北边,路上让人雁过拔毛,亏得血本无归…欠了那刘疤瘌的钱…利滚利…就成这样了。”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子,苦笑着摇头。 “让陈哥你看笑话了…卡车那事儿…兄弟我…” 他语气充满愧疚,显然是觉得这节骨眼上,自己这狼狈样,卡车的事更没指望了。 陈光阳吐出一口烟圈,白色的烟雾在冰冷的空气中拉长。 他打断潘子的话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雪停了:“卡车那事儿,不用你费劲再找别的门路了。” 潘子一愣,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睁大,看向陈光阳:“陈哥…你…你找到别的路子了?” 陈光阳咧开嘴,露出一个带着血腥气和雪水泥土味的笑容。 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白:“路子?嘿嘿,老子把你要的‘硬通货’,给你弄来了。” 潘子夹着烟的手指猛地一抖,烟灰簌簌落下。 他死死盯着陈光阳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。 肿胀的脸上肌肉都在抽搐,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:“你…你说啥?!弄…弄来了?啥…啥玩意儿弄来了?!” 陈光阳凑近了些,带着烟味和寒气的低语,如同炸雷般劈在潘子耳边: “活的。” “老、虎。” “囫囵个儿,在我家仓库笼子里卧着呢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