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番深入浅出的比喻,将深奥的中医道理与实际工作联系起来,瞬间赢得了领导们心领神会的笑声和频频点头。 “说到‘百岁还阳’,更注重的是五脏六腑的整体调和。 咱们国家讲五行相生,中医也讲这个理儿。它用温和滋养的药材为主,配伍君臣佐使,徐徐图之,润物无声,专为调养根基。 老人家喝这个,精神头足了,胃口好了,比吃多少补品都实在。”他看向刚才夸赞的孙书记,“孙书记您感觉到的‘踏实’,就是它在归元固本。” 他又话锋一转,带着点调侃又不失真诚:“至于那传说中的‘十鞭酒’嘛……那是给年轻人准备的‘火药桶’,劲头太冲。 咱们这桌上都是运筹帷幄、操心一方百姓疾苦的领导,喝它不合适。 真有需要,那也得等把靠山屯彻底建成小康村,大家彻底放松了,再尝个新鲜,哈哈!” 这一番坦诚又风趣的自嘲,引得满桌领导哈哈大笑,气氛轻松融洽到了极点。 就在众人沉浸在陈光阳的谈吐和对药酒的浓厚兴趣中,杯盏交错,气氛热烈时,时间悄然而逝。 包厢门再次被轻轻叩响。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。 郑国栋最快反应过来,眼神锐利地看向门口。陈光阳端起茶杯,面色平静,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笃定的光芒。 门开了。 这次是李卫国亲自站在门口,在他身后,一个穿着洗得发白但干净的旧棉袄、大概八九岁、脸蛋冻得有些皴裂、神情怯生生的小男孩,被一个面容精干的中年公安小心地牵着。 男孩的一只耳朵后面,一道细长的伤疤赫然在目。 “秦市长……”李卫国的声音有些异样,侧身让开,“孩子……我们接来了。” 刚才还觥筹交错、笑语喧哗的包间,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,瞬间死寂!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。 赵副市长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。 孙书记准备夹菜的筷子僵在盘子上方。 刘副主任半张着嘴,眼睛瞪得溜圆。夏红军放在扶手上的手,指节微微收紧。 郑国栋“腾”地站了起来! 而秦副市长……他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中,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 他手里的酒杯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,红色的酒液无声地浸润开,如同多年前淌落的血泪,终于找到了归处。 他猛地站起身,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锐响。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孩,眼中所有的精明、算计、架子都碎裂开,只剩下一种近乎失魂的茫然和一种火山爆发般即将喷涌的、混杂着巨大希冀与极度恐惧的……战栗! 他张了张嘴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 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男孩耳后那道伤口…… 道伤疤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,瞬间引燃了压抑这么多年的绝望与思念! “……毛…小毛……” 一个干涩、沙哑,几乎不似人声的称呼,艰难地从秦副市长颤抖的唇缝里挤了出来。 他再也支撑不住,踉跄着向前扑去,仿佛想要抓住这不可思议的奇迹,“是我的…孩子?” 小男孩显然被这阵势吓到了,下意识地往中年公安身后躲了躲。 怯怯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完全失控的陌生男人。 安静! 死一般的寂静! 直到这时,所有人才猛地惊醒过来……陈光阳! 两个小时前看似轻描淡写的那句“一个小时后孩子就能带到”和“两小时就能见面”! 不是预测,不是推断,是铁铮铮的预言成真! 唰! 所有目光,瞬间如同探照灯般,无比集中、无比锐利、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与敬畏,再次投向了酒桌中心…… 那个始终面带平静微笑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年轻人,陈光阳! 此时此刻,药酒的醇香尚未散去,但所有人的认知都被彻底刷新。 谈吐不凡、解决难题是一回事。 但能在短短时间内,将一件尘封好多年、牵动各方神经的旧案铁板钉钉地“找”到。 将一个被认为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的孩子毫发无伤地、精准地带回到生父面前…… 这已经不是“看重”可以形容的。 这是一种近乎于“神”的通透,一种深不可测的能量! 李卫国也在一旁直愣神。 到这个时候,他已经百分之百相信了,这陈光阳身上,肯定有点说法! 要不然不能这么神! 秦正的目光粘在孩子的脸和耳后疤痕上,反复确认。 终于,最后一丝疑虑被彻底粉碎。 巨大的狂喜和排山倒海的酸楚瞬间将他淹没了。 他再也控制不住,双膝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,竟当着所有领导的面直挺挺跪了下去。 第(2/3)页